龙城君子树 千年养民果——中国大枣之乡朝阳县枣文化札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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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-01-10 22:10:54 作者:张辉
  朝阳是中华民族的发源地之一,这里镶嵌着一颗璀璨的明珠——朝阳县(史称柳城、龙城、营州等)。在朝阳县的土地上,生长着全国最大面积的一个古老树种——鲜食枣树,在斗转星移、沧海桑田的历史长河中,它傲然挺拔、生机盎然,见证了殷商时期孤竹国的边陲风光,领略了秦汉重镇魏武挥鞭东临碣石的战火硝烟,装点了三燕古都“福德之地”物华天宝的繁华盛景,经历了唐宋元明清兴衰更替的生动历史进程。朝阳县的黄土地积淀了绚烂的地域文化和丰博的自然人为景观,朝阳大枣始终都是一个坚定的参与者。现在,朝阳县境内仍有树龄近千年的优质枣树存活,生长得枝繁叶茂,被当地人称为“长寿树”。有人触景生情,赋诗称颂“青山红枣缀山野,绿水白鹅荡舟浮;百年寿树枝苍劲,千门万户小康族。”千百年来,大枣滋养了数以亿计的朝阳人民,是名副其实的耐瘠抗旱涝不争地的君子树。
 
  伯夷叔齐食枣
 
  据地方志记载,朝阳曾古称孤竹国,在这个名字很诡异费解的小国出现过两个文化史上成为化石的人物——伯夷、叔齐。这是两个性情古怪的老人,他们曾经于武王伐纣途中千里迢迢而至军前,谴责并劝阻武王克殷灭商。可以称为枭雄之祖的武王做人很绝,未予理睬,这二人也很绝,居然愤而退居首阳山,耻食周粟。
 
  不食周粟的两个古怪老人的生命力没有他们的态度坚决,最终死了,然而留下无限遐想空间。据说,他们并非不食周粟之后很快死掉,而且还神仙圣贤般傲笑乡野、踏歌草泽。斯为何哉?便流传下了诗歌,行走出了传说。很有诗意的说法是“采薇而食”,而民间传说,两个古怪的老人不食周粟之后以枣充饥 。现在想来,两个老人所用充饥之枣一定是来自乡梓之邦的孤竹国。换句话说,那些既可以充饥又能成就神仙传说的便是朝阳大枣。
 
  苏秦以枣栗说燕王
 
  枣树的经济价值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被人们认可,《战国策·燕策一》记载:苏秦游说六国时,对燕文侯说“南有碣石、雁门之饶,北有枣栗之利,民虽不由田作,枣栗之实,足实于民,此所谓天府也。”可见当时人们已经认识到枣树作为“木本粮食”的特点,是重要的经济资源。据 《中国大百科全书》记载,枣在中国已有3000多年的栽培历史。民国19年的《朝阳县志》对朝阳地区的大枣有这样的记载:“枣,味有酸甜之别,种有山、家之异,似枣而小者,《尔雅》谓之?,其心赤,其茎高,其花黄,其刺锐,亦有丛生者”。朝阳大枣,千百年间既滋养了代代百姓,也衍生出丰富的文化,今天又发展成庞大的产业,支撑一方经济。
 
  枣树是清贫树,北魏贾思勰《齐民要术》中说:“旱涝之地,不任稼穑者,种枣则任矣。”它耐瘠薄,抗旱涝,抵盐碱,栽到哪里都能成活。枣树是君子树,它根不争地、冠不争天、叶不争春、花不争艳 。朝阳县30万亩山坡地上的8000万株大枣树,就是一片片、一坡坡的君子林,滋养一方人民。
 
  慕容皝移植改良大枣
 
  据朝阳民间传说,前燕皇帝慕容皝爱吃各种水果,尤其最爱大枣。史料记载,慕容皝的父亲慕容廆在辽北继位后,一直对同父异母的哥哥吐谷浑心存戒备,总想把他赶出部落。一年春天,因马匹争斗的小事,慕容廆便蛮横地把吐谷浑赶走了。吐谷浑走后,慕容廆对失去一位文韬武略的帮手感到后悔了,便派三子慕容皝去追回。怎奈吐谷浑去意已决,慕容皝追赶几千里也没能把伯父劝回来,只好无功而返。慕容皝在返回时途经河北邺城,发现当地大枣与朝阳的大枣有所不同,便带回10株,在龙城 (当时朝阳的名称)附近栽植,成活后又与当地大枣嫁接杂交改良,使朝阳的大枣品种得到丰富。
 
  经过一代代朝阳人民引进和改良新的优良枣树品种,配以朝阳优质的光热和水土条件,使其枣果的内在质量、色泽、外观、口感,均优于黄河中下游地区的枣果,每年采收前,全国各地经销商云集朝阳争相收购大枣,致使朝阳大枣声名远播。
 
  乾隆帝夸枣厌刺
 
  在朝阳县新县城西郊,有一个叫饮马池的村子,据说清乾隆帝曾在此饮过马,并对朝阳大枣大加称赞。当地传说,当年乾隆帝回奉天祭祖,途经此地,被当地美景吸引,便命随从停车饮马,还现场吟诗一首:“背靠青山面对河,山光水色共婆娑;农家自有农家乐,何必沉浮苦奔波”。正在陶醉之时,不小心被枣树的圪针刮住了龙袍,幽默的乾隆手指枣树叹曰:“朝阳大枣好哇,可不要长刺”。从此,当地的大枣不再长圪针了。当地人为了纪念这一事件,将村名改为“饮马池”,当地的大枣也开始有部分品种被选为贡品。
 
  其实,大枣在古代,身价就很高。不论是民间还是王室,都离不开。《仪礼·聘礼》说枣栗是古代诸侯相互借路、互相问候之际,带给掌管朝觐官员的礼物,用两个容量各盛一斗二升、上边有盖的方竹簋(Guǐ),一个装满枣,一个装满栗,一起提着前去献上。
 
  朝阳县大枣有“五品”:入朝是贡品,赠友是礼品,平日是食品,治病是药品,保健是补品。在普通人的生活里,祝福、祝寿、贺年……凡是充满喜庆的日子、凡是祝贺纪念的活动,相送相敬的食品中,必有红枣。农村男婚女嫁,少不了枣和桂圆,取“早生贵子”之吉利。凡是喜气洋洋的图案,在体现吉祥的物品中,大都少不了红枣。近年来,朝阳县大枣是当地人们馈赠亲朋好友的第一大礼品,这里的大枣融进了文化元素,是文化礼仪的载体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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